il mare

鸣佐不可拆不可逆/宇智波除了止水都是受。

【鸣佐】缄默之花(花吐paro)2

*说起来,我对吐花的条件是有二设的。

*想看前文的盆宇请点头像,毕竟我这么懒(。


鸣人是被樱叫醒的,为了每天早晨的例行查房+义肢情况检查。他想起了那朵花,摊开左手发现它还在后松了口气。不是梦啊我说。然后他托着小白花向樱说明了情况,当然,省略了自己哭了这件事。

喝了水之后咳出花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樱发誓自己没对那杯水做任何奇怪的事情。不过樱并不认为鸣人会拿这个跟自己开玩笑,所以需要慎重对待。医者的直觉让她谨慎地戴上手套才捏住躺在少年手心里的花观察。作为医生她精通药草,大概判断出了应该是常用来去火的某种药材的花,然而她也不敢肯定。毕竟术业有专攻,樱想起自家开花店的发小,决定查完房就带着花前往山中花店。

然而鸣人对这个决定表示很不满,他不愿意让樱带着花离开,要求她把同期的那位女忍者带来医院,那架势完全是小孩撒娇——语气委屈极了。本着病人最大的原则樱强行忽视额角的青筋,默念着“再打这家伙可就死了”应了下来。

于是午饭后鸣人的病房迎来了这对青梅,樱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笑眯眯领着因为没人看店不得不关门歇业而散发低气压的井野走进来,后者看到鸣人掏出小白花后迅速褪去黑气开启了职业模式。

井野刚想去摸花就被樱拦住,硬塞了一幅医用手套看着戴好了才放行。她忍不住腹诽一番发小那神经质一般的的小心翼翼。终于拿到了花,井野稍稍观察了一会就得出结论:只是很普通的栀子花。

樱摸着下巴思考起来,然后她问道:“咳出花之前只是喝了水吗,没有其他事发生吗?”

鸣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把那句话说出来会很不好意思,他有些窘迫。半分钟心理斗争之后他还是选择了坦白:“我喝完水说过一句话,'你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过我的事情呢,佐助',然后——咳咳——”

这次樱和井野亲眼目睹了又一朵栀子花出现在鸣人的手心,樱的神色严峻起来,井野则惊呆了,完全无法相信所看到的东西。

“把刚才那句话分段,再来一遍。”樱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为了确切的抓住关键她要求鸣人配合她排查原因。然后她做到了。

“所以是在说出'佐助'这个名字的时候会有花冒出来。”樱迅速得出结论。“那么现在鸣人,一个一个地把你想得起来的名字都说一遍。”

还是个病人的少年苦着脸把同期、同期的老师们、历代火影、任务委托人、认识的其他五大国忍者、打倒过的敌人的名字都说了一遍,甚至在绞尽脑汁却想不出别人后还挨个报了“晓”各位成员的名字。但是,没有。在说出这些名字的时候都没有花出现。

樱接着要求金发少年不停地念“佐助”,然后看着每念一次就冒出来一朵的、堆在鸣人手心的花陷入沉思。サスケ这三个假名对于鸣人来说真是言灵般的存在啊。她叫了停,把鸣人捧在手上的、掉在病床上和地上的花收集起来装在一个盒子里,叮嘱鸣人再吐了花就放在盒子里,不可以让别人触碰到。

虽然对这件天方夜谭一般的事情没有头绪,那些花还是给了樱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认真看着少年的蓝眼睛说:“我拿走一朵去和纲手师傅做研究,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你会吐花,我目前也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只能先观察着,情况有任何变化或者身体出现不适都要及时通知我,明白吗?”

得到点头的答复后年轻有为的医者领着发小准备离开,井野还很恍惚,樱叫了她好几次都没反应,干脆拉着手臂拖走了。

病房回归安静的状态,鸣人看上去仍维持着放空的状态,但事实上他陷入了新的纠结——内容从"我为什么会吐花”变成了“为什么只有念出佐助的时候会吐花”。不过他并没有放任这种状况持续太久,因为他自己就给出了解释:因为佐助是我最好的朋友嘛。还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躺在医院里,时间就在查房,散散步,吃拉面和吐花中这么过去。鸣人的义肢情况很好,虽然因为颜色和肤色差异太大还是密密麻麻裹着绷带。如今他不仅可以自如控制右手,还练出了左手用筷子、左手洗漱、左手换衣服等等绝技。但他没能按计划出院。

从术后醒来开始每天他都会尝试着念一遍佐助的名字,抱着“说不定哪天就不会吐花了”这样的念头。但每一天吐出的花都比前一天多一朵,对,不是某一天的总数,是说一次“佐助”吐出来的花的数量。现在的他已经会一次性吐出一小堆的小白花,樱给他用来装花的盒子在装满之后换成了大箱子,然而也已经有了堆不下的趋势。

伴随着花数量的增长鸣人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他开始消瘦,食不下咽,睡着之后就醒不过来,清醒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短。而樱和纲手的研究没有任何进展,鸣人吐出来的花和真正开在树上的、同种的花不存在任何区别,从外形特征到基因排列都是如此。

 

宇智波佐助走得很慢。他发现这好像是自己从7岁到现在10年以来第一次真正享受“散歩”的感觉,因为那些会令他一直保持疾走状态的压力都不见了;但是相对的,他感觉心里已经空无一物。

过去复仇驱使着他前进,也阻止了发芽的感情继续生长,而在放下仇恨的现在,他选择了同时放弃自己的感情。

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恋,何必让它长大。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会经历什么事情,遇到怎样的人,看到何种风景,也对此兴趣缺缺,因为对他来说这些都已经是不会去在意的东西了。所以在佐助的设想中,自己大概会刻意绕开各大忍村的势力范围,一个人一把剑,一步一步走遍整个忍者大陆;到了喜欢的地方就停留一阵再重新出发,钱不够花就接几个任务,冬天到了就随便找个村庄暂住。

没错,不存在任何回木叶的念头,他既然选择了放弃一切远走他乡,就不会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可惜的是,这个时候的佐助还不知道他会那么快就违背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

 

走过田之国边境,佐助在没有人烟的密林中遇到了一个故人——恢复人形的药师兜——就在他缓缓迈着步子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地出现了。

佐助淡淡地看着他,用目光询问来意,与黑夜同色的眼睛里窥探不出任何情绪。他和大蛇丸已经没有交集,也不害怕对方再一次居心叵测——杀了一次就还能杀第二次,就算只有一只手也可以。

银发医忍没有遵循他固有的模棱两可的说话习惯。他表情有些严肃,开门见山地道出了来到此处的目的:“大蛇丸大人希望你能带着资料回木叶去,鸣人君病得很严重。”

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佐助还无厘头地想,原来大蛇丸战后不知所踪是回到了田之国,看来是为了继续徜徉在科学的海洋,真是他的作风。但兜说完后半句他就愣住了。吊车尾会病得很重?开什么玩笑!他不是应该每天都笑得傻不啦唧然后抱怨拉面不够吃吗?

但佐助就是佐助,他很快冷静下来。这个消息的真假无法确认,但大蛇丸复活后帮过他,也明确表示过自己已经转性了,那么他提供的消息为真的可能性比是假要大很多。于是佐助点过头就跟着兜赶往大蛇丸不知道第几个秘密基地。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带路的兜两人均使用了忍者行军的方法,疾驰在密不见天日的树林中。

 

大蛇丸的基地不管修了多少个,在哪里都是一个样。佐助熟门熟路找到他惯常居住的房间,见到人只微微颔首算作打过招呼,接过对方手里的卷轴就想离开,却被叫住了。

“佐助君,你不稍微了解一下鸣人君的病就走是极其不明智的。”男人金色的虹膜上映着摇晃的烛火,语气一如既往的不温不火。明明语速也和平常一样,佐助却头一次有了“这家伙讲话怎么这么慢”的想法。

于是佐助回过身去:“有话快说。”从他的身上散发出压迫的气息,瞬息之间竟已经开启了写轮眼。

大蛇丸见状不知为何开心地笑了起来,接着再开口的时候却明显加快了嘴巴开合发音的速度:“鸣人君的这个病非常怪异,我也只是在研究对象里见过唯一一例和他症状相同的情况。我想强调的只有一点:绝对不要触碰到他吐出来的东西,会被传染的。”

“传染了又会怎样。”佐助挑起一边的眉毛,似乎很无所谓。

于是大蛇丸勾起了嘴角,表情却变得认真:“会死。”

佐助在大蛇丸停止讲话后迅速地离开了阴暗的基地,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这让他做出了判断:鸣人确实是病了。但是他完全不懂大蛇丸的叮嘱意义何在——没谁会直接去触碰别人的呕吐物吧?用仅剩的右手紧紧攥着卷轴,他毫不犹豫使出了不输给九尾模式的鸣人的速度奔跑起来。他突然十分庆幸自己还没有走得离他太远。

 

樱在发现鸣人的身体状况持续走低后就通知了卡卡西。木叶的医疗水平固然是高超的,但每个地方的医术都有它的独到之处,于是六代目火影开始多方求助。鸣人的症状吸引了整个木叶乃至全忍界的关注,但是各个忍村派来的资深医疗忍者看过情况后都束手无策,连鸣人体内阅历丰富到可怕的九喇嘛也没有一点办法。

除去不正常的脸色,从鸣人身上倒是完全找不到一丝重病缠身的特征。他一直都非常配合各种检查、乖乖回答樱的每日提问,在前来探望的人露出难过的神色的时候出言安抚。不论发生什么。漩涡鸣人依然是那个笑得跟太阳一样,温柔得不可思议的、总是先考虑别人的笨蛋。

然后这个笨蛋这天在例行晨检后告诉樱,他想见佐助一面。

“因为有一种现在见不到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的感觉。”少年若无其事地捧着自己刚吐出来的花说出了残酷的话。樱看着他坐在铺满花的病床上,明明已经虚弱得不行还摆出一副招牌的灿烂笑容,硬撑着出了病房的门才让眼泪流出来。

卡卡西昨天秘密地告诉她,木叶高层已经开始物色新的九尾人柱力了,理由简单而残忍。鸣人的情况不容乐观,万一……他们不可能让九尾就这么消失,因为等待尾兽复活的时间太过漫长。哪怕现在是四战过去不久的和平年代,木叶也不能失去九尾。

樱难过得快崩溃了: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那么努力的克服了多得数不清的困难,他还只有17岁,还没有当上火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泪眼朦胧中她恍惚看到了金发少年想见的那个人。那是错觉吧,佐助君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樱没有理会,她继续站在走廊里无声地哭泣。但是模糊的画面里那人越走越近终于来到自了自己跟前,樱连忙抹掉眼泪睁大眼睛——那是货真价实的宇智波佐助。

“我去见过卡卡西了。发生了很多事情,总之这是大蛇丸让我带回来的,他所见过的同症状病例的资料。”说着他把卷轴交给了面前一脸难以置信的樱。“我去看看吊车尾的。”佐助说完就绕过脸上写满惊喜的少女,拉开门走进了病房。

樱站在门外,回过神后飞快地推测出了佐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卡卡西老师既然多方求助了,以大蛇丸的情报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鸣人的病…但他不方便亲自来木叶,所以找了佐助君。那么既然拿到了资料,现在的我能做的就是……樱收起了悲伤,她摊开卷轴仔细阅读起来。

 

佐助放轻脚步走到鸣人的病床前,金发少年正闭着眼侧躺在枕头上。只看脸部轮廓佐助就知道现在的鸣人和自己离开前的他相比瘦了太多。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了,鸣人慢慢睁开了眼睛,蒙着雾似的瞳孔在认清来人的一刹那变得清明。

“佐助…咳咳!”下意识的,就这么叫了出来。鸣人赶紧捂住了嘴,但为时已晚。数目可观的花已经从嘴里冒出来,落了佐助一头一身,又滑到地面上,四散开来。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佐助猝不及防被好闻的气味包围,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欣赏花香上——他知道大蛇丸说的“吐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了。科学怪人的话语和他说出这两个字时丝毫不含戏谑成分的表情清晰的回荡在他的意识里:“会死。”

这时候门被大力掀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樱大步踏进房间,她的情绪非常激动:“佐助君你绝对不要…”但刚说完这几个字她的话就结束在了抽气声中。她的脸上显现出绝望的神情来。

佐助动作奇慢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鸣人的方向。他轻轻地说:“ナルト。”然后鸣人就这么震惊地的看着佐助伸出右手,接住了一朵花。

白玫瑰,是连自己都认识的,很常见的品种。

 

-TBC-


*我发现昨天没有打TBC,失策。

*栀子确实是清热的中药,性苦、寒,所以脾胃虚寒的人不宜多服。

*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一生的守候”,白玫瑰的是“你是唯一和我相配的人”。

*完全不懂花语的我为了写这个脑洞,在百度上看了很久的花语,选出来了几个和毛毛讨论了一下,然后我们不谋而合选定了这两种。

*不要担心,是HE。


希望喜欢的小伙伴还是可以写上建议和意见。

我们明天见。

评论(30)

热度(409)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