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 mare

鸣佐不可拆不可逆/宇智波除了止水都是受。

【7.3贺】Luminosity Of Souls 03

*设成自动发布,我就可以安心地早早爬上床等着起来看法国对冰岛了。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首都,宇智波佐助打了个喷嚏。

他及时转向另一侧捂住了嘴,桀骜不驯的黑发随着主人的动作晃了晃。在重新站直身体的时候,他接收到了身边西装革履的议员投来的关心目光。

佐助淡定地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手帕另一只抚平了西装上大动作带来的褶皱,跟着那位议员走进了会议厅。

今天应该就是最后的决策阶段了,议员对此次会议的重视程度相当高,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会议这种东西不论搁在哪里大概都是一样的,无非是一群人坐成一圈或者好几个同心圆,表面彬彬有礼各抒己见实则在内心爆粗的场合。进行得顺利的话这样的状态会维持到会议结束,不顺利嘛……就会看到衣冠楚楚的各位政界大佬脸红脖子粗撸起袖子干架的场景了。

这些对佐助来说并不重要,他根本不关心大佬们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今天他是作为见习秘书到场的,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记录顶头上司的发言有谁赞同谁反对理由是什么。听上去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其实对精神高度集中的程度和凝练文字的能力要求很高。

佐助在角落里的长凳上坐好,从包里拿出签字笔和笔记本摊开放在桌上。当主持人宣布会议开始之后他就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了倾听当中——尽管唇枪舌战并不是什么值得集中全部精力去理解的东西,时不时拿起笔飞快地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写下几行工整的字。

这样的状态没能持续多长时间,原本嘈杂的会议厅突然陷入了鸦雀无声的状况。他抬起头看向被自家上司呛到却无法反驳,憋红了脸的另一位议员,又扫视了一圈其他表情各异的、看着这针锋相对的两位议员的人,好奇的推测着他们的内心波动。

 

他听见了上司的对手的声音,连忙让自己的视线回到那位议员身上,却惊讶地发现对方的嘴唇没有任何动作。

然而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内容是一句相当粗鲁的话。

看上去仪表堂堂的议员的内心活动竟然是如此的激烈,但在座的所有人当中能有几个没有在心里骂人呢?佐助不由得摇了摇头。

紧接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他十分确定刚才那句粗口是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的,何况那位议员的嘴唇压根就没有动过,但佐助还是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声音。

也就是说,“声音”并不是通过听觉接收到的,而是直接出现在他的大脑中的。

身为宇智波,佐助对这种“脑海里的声音”非常了解——从小到大无数次听到族人说起过的,向导即将觉醒的征兆。

这个想法只在他的脑海里停留了很短暂的时间,下一秒他的表情恢复了淡然,只在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觉得自己一定是没有休息好出现了幻觉。

醒一醒宇智波佐助,你已经过了18岁了,还有什么好期待呢。

 

他回过神来,发现由于自己的私人原因,错过了至少半分钟的辩论,有些惭愧,正准备重新拿起笔却再一次怔住了。

和刚才的情况一样,有声音直接进入了他的大脑。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听到的是来自几乎会议厅里所有人的。

不同议员的声音同时涌进了他的大脑,他呆呆地看着视线范围内那些声音的主人们,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讲话,而那些嘴唇开开合合的议员们脸上的表情,和他脑海中所听到的对应的声音说出的话语中透露的情绪截然不同。

佐助只觉得整个会议厅里的人都脱下了伪装,他们真正的自我正集中在他的大脑里吵吵嚷嚷,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他的耳朵里全是巨大的、一刻不停的嗡鸣声,甚至直接引起了剧烈的头痛。

他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但那些声音完全没有消停下去,反而变本加厉的放大了,每一个发音都仿佛隆隆的雷声,重叠在一起的话语在他的意识里接二连三地响起。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吸引了别人的注意,至少坐在他周围的人都渐渐地注意到了他的反常,因为他听到了那些人炸响在大脑里的、抱怨他扰乱会议秩序的声音。

……所以我是一个向导吗……好在我才刚刚接触政治……

佐助这么想着,在满脑子嘈杂的声音中失去了意识。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冰原。有风,夹杂着雪花,落在头上。

佐助穿着普通的衬衣、休闲裤和帆布鞋,走在用肉眼无法看出厚度的冰层上,看上去像个涉世未深的高中生。

他并不觉得冷。情况已经不能更明了了——他觉醒了,是个向导,目前处于自己的精神域中,不出意外的话将在这里和自己的精神体见第一面。

参照物太少(或者说压根没有),所以他无法得知自己已经走了多远,但他完全不着急,只是持续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以固定的频率迈着步子。

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佐助停下脚步眯起眼睛,发现距离太远他看不出来那是什么,只知道那个小点上下晃动着,像是某种动物正在奔跑。

毫无疑问那就是自己的精神体了。他有些激动,加速分泌的肾上腺素使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于是他遵从了内心的渴望再次迈开腿,在冰面上小跑了起来——不用担心,处在自己的精神域中不会出现摔倒滑很远的情况,而且就算发生了也没其他人知道。

当然佐助是不可能摔倒的。逐渐接近的过程中他看清了那只动物,不过和刚登场时完全不一样。距离太远的时候看什么都会是黑色的一个小点,而事实上它全身上下的毛皮都是白色的。

他们很快就相遇了。那只动物体型不大,似乎还是未成年的幼崽,但这并不妨碍它有着矫健的奔跑姿态。它抬起头和佐助四目相对,眼睛乌溜溜的,透着好奇。

是北极狼。

佐助向自己的精神体伸出手,后者乖巧的伸头蹭了蹭,传来厚实的、毛茸茸的触感。时隔多年他终于又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你来得可真晚,不过总比不来好太多,那么,今后请多指教。”

话音刚落,场景迅速变换起来,那些泛着蓝色的冰层和手心里温热的感觉都消失了。佐助放下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墙壁和地板都是纯白色的空无一物房间中央,只有正对面的墙上有一扇门。

他向那扇门走去,握住把手用力一拧。

 

佐助睁开了眼。他正躺在一张非常柔软的床上,舒适却陌生。

想要起身的时候有一只手用温柔的力道阻止了他的动作,他顺着那只手转头,在看见自己的母亲之后惊讶的微微张开嘴。

见他安分的躺好了,那只手转而握住了他的手。

美琴温和的开口:“你昏倒之后会议就中止了,议员先生第一时间联系了我们,把你送回了木叶。这里是木叶塔,你的房间。对了,你身体恢复之后就要接受系统的训练了。鼬去执行任务了,正在往回赶,应该不久后就到;你父亲忙得脱不开身,抽空来看过你几次。”

她扶着自己的小儿子坐了起来,调整好枕头的位置让他靠在上面,递给他一杯水接着说:“向导的觉醒过程是十分痛苦的呢,辛苦你了佐助。”

母亲的目光里满是慈爱和关切,佐助捧着玻璃杯莫名的有些想哭。然而他迅速被从自己的情绪里扯了出来——门突然就被推开了,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无奈地说了一句“要敲门”,紧接着跑进来一个红头发的女人。

她一把搂住佐助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呜哇啊啊啊我就知道佐助这样的好孩子一定会没事的说!”跟着她进来的金发的男人正不好意思的向美琴道歉,后者摆摆手表示不用放在心上。

佐助安抚性地拍了拍玖辛奈的背,在水门尝试把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的时候给了他一个自己完全不介意的眼神。他其实一点也不反感来自竹马母亲的热情,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表现出来的关心和爱护甚至超过了自己的母亲。

坦诚地说,佐助一直都渴望着来自亲人的强烈的感情和亲密的肢体接触。这些稀松平常的东西对他来说是那么的可望不可即。

宇智波的家风就是克制情感,家族成员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淡,父亲甚至因为他比起哥哥迟迟未觉醒而隐隐地看不起他。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厌恶自己的大家族出身,羡慕着觉醒前不被看好却依然被父母毫无保留地爱着的鸣人。

听见敲门声后玖辛奈终于放开了他,紧接着门被再次推开——这一次是轻轻地——佐助抬起头,看见了自己的哥哥。

鼬走进房间向首席夫妇问好,玖辛奈站起身为他让出位置,他道过谢后坐在了弟弟的身边。

“佐助,恭喜觉醒。”鼬的嘴角略微扬起,语气还是淡淡的,但是佐助可以听出来哥哥现在很高兴。

于是他也微笑着回答了一声“嗯。”

“在精神域里见过精神体了吗?是什么动物?”

“见过了,精神域是一片冰原,精神体是北极狼。”

听到这个回答,鼬和水门都眯起了眼睛。

向导的精神力通常是辅助型,因此精神体一般都是温顺的小型草食动物;只有很小一部分向导拥有攻击型的精神力,除了调节哨兵的五感,他们还能配合哨兵的行动对敌人的精神发起攻击,非常实用。目前为止拥有肉食动物精神体的向导全部是稀有的攻击型。

鼬摸着下巴问:“能放出来看看吗?” 

佐助点头应允,床边的地板上突兀的出现了一只白色的狼,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冲他摇尾巴。水门和他都凑上前去仔细观察,随后得出结论:确实是北极狼的幼崽。

“看来佐助是攻击型精神力呢,很久没有遇到攻击型的新人了,恭喜。”水门温和的笑着,一旁的玖辛奈已经握着美琴的手欢呼雀跃了起来,连鼬都少见的露出了笑容,他摸了摸弟弟精神体的头对佐助说:“得给他起个名字呢。”

然后首席向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换上不好意思的表情叫住了刚坐回床边的鼬:“抱歉呢鼬,能不能跟我先去一趟办公室再来陪佐助呢?”

被叫到名字,鼬点点头,正准备站起来却被弟弟拉住了胳膊。

看到佐助欲言又止的表情,鼬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戳了戳他的额头说:“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不过先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抱歉了佐助,下次吧,回家了的话,我们会有很多时间可以待在一起的。” 

和哥哥这样亲密的互动是佐助7岁之后的11年里再也没有经历过的,他听话地放开了鼬的胳膊,目送他跟着竹马的父亲走出房间。

美琴和玖辛奈问了他想吃什么也结伴离开了,他在觉醒过程中一直靠葡萄糖摄取养分,现在醒来了总算可以正常进食。但现在不是饭点,塔的食堂没有食物供应,她们得出门去买。

 

两位母亲走出房间后不算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佐助终于能够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绪。

从最初接触有关“觉醒”的知识起到离开前,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哪怕有来自哥哥的安抚,他还是一直生活在不会觉醒的恐惧中和来自亲人的期待的巨大压力之下。中学毕业后他正视了自己也许是个普通人的可能性,开始思考不同于觉醒成为哨兵向导的其他道路。18岁生日那天他已经对觉醒不抱有任何期待,郑重地对父母提出了离家去首都从政的想法。

尽管经过了深思熟虑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他还是被父亲冷淡的回应伤到了自尊,对家的最后一丝眷恋就这么被冲散了。

离开的那天哥哥在外任务,家族成员中只有母亲来送他,再就是一些曾经的同学和竹马的父母。他只身一人来到首都,成为了议员的助理,跟随他出席大大小小的会议,以为自己的一生大概就会这样平静的过去。

没想到的是明明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路,却还是被迟到的觉醒抓住衣领拽了回去。醒来后他见到了母亲和哥哥,还有竹马的父母,甚至久违的被哥哥戳了额头,这一切都让渴望亲情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满足。

那些多年里被强行压制住的委屈都在这一瞬间发泄了出来,而作为精神体的北极狼第一时间感到了主人的情绪波动,跳上床在他的腿上团成一团。

佐助把它抱在怀里,放任了从眼中不断流出的,汹涌的液体。



*对不起我是个变态,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写鸣人或者佐助哭来哭去,觉得特别爽(。


最后容我打个广告→盆友们真的没兴趣把花吐PA的本子带回家吗!723火O不去一下吗!

好的打完了我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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